不过,当徐非荣想再续之前话题的时候,却听一阵噼里啪啦的刺耳声音传来。
抬眼一看,陈青鱼手中酒杯跌落在餐桌上,而他本人更是往后倏然倒去!
一时间,惊呼声顿起……
眼前一片模糊,陈青鱼只觉浑身使不出一丝力气,而后便是遁入一片黑暗之中。
人影犹如泡沫般,在脑中浮现又消散,想伸手抓住,却屡屡抓空。
是一场梦?
陈青鱼皱着眉头,缓缓睁开眼,映入眼帘的是纯白的墙,刺入鼻腔的是一股消毒水的味道。
这里是……省城的医院?
难道这几天发生的一切,都是他的幻想?
“嘶!”
忍着脑后的剧痛,陈青鱼挣扎着坐起身四下扫去。
“小弟,你醒了?!”
余光中,景青禾坐在他的床边,神情中既有欣喜,又有几分担忧。
“禾姐,我这是怎么了?”
“都让你别急着工作,医生说你上次还没好,身体虚弱,加上又不善酒力,徐爷爷的酒度数高,你几杯下去,一下子气血上涌,昏了过去。”
景青禾倒豆子一般,将前因后果通通诉出。
这次她是真得慌了,陈青鱼两次受伤,谁知道会不会落下什么病根?
“没事,就是有点疼……嘶!”
心头暖意涌出,陈青鱼讪笑着挠了挠头,又是一阵刺痛传来。
原来,后脑疼是跌倒摔的!
知道不是梦境,原本被揪住心脏一般的窒息感随之消失。
幸好,老天没有收回他弥补后悔的机会……
“能不疼吗,你差点没把徐书记家地板给砸坏了!”
没好气的抱怨了一句,景青禾走到他身后,轻轻将他从床上扶起来。
“行了,醒了就再检查一下,看看有没有伤到别的地方。”
被景青禾从床上扶下来,陈青鱼顿时呼吸一滞。
他一只胳膊搭在景青禾的肩膀上,自然垂下,竟碰到了某处丰软。
本就比对方高不少,此时正好贴靠在了雪涛的前段。
景青禾雪纺衬衣不断摩擦着他的手心,淡淡的温度顺着掌心,流转到了他心头,痒痒的。
呼息之中,满是诱人犯罪的体香。
视线下,她白天鹅般雪白的颈子,如丝绸般光滑,牛奶似的细嫩。
陈青鱼顿觉口感舌燥,偏偏他又无法乱动,这只胳膊要是再用点劲,必然会引起禾姐的注意。
“没事,就是之前受伤还没完全好,暂时别运动就好。”
“拿着这个单子,去缴费,然后再吃点药,很快就可以康复了……”
医生的诊断,让景青禾松了口气。
“你在这先待一会,我去给你缴费,顺便给徐书记打个电话,他可担心你了。”
将陈青鱼扶到病房外坐着,景青禾叮嘱了几声后,便转身离去。
“真是闹了个笑话……”
在被退了休的老领导几杯酒干趴,还进了医院!
太耻辱了!
一想到在徐书记家中发生这档子事,陈青鱼的脸色不由得有些尴尬。
怕是以后每次徐非荣喝酒都能想起自己了,说不准还会把这件事当成个谈资……
就在这时,他蓦地发现身前一片阴影一直没动。
抬眼一看,原来是乡医院的杨院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