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许想做两手准备吧。”夏之森沉吟。
若是能通过药物手段劝服秋阜新签下遗嘱,再熬到他死,财产到手对于绿尹蓼而言就是水到渠成的。
若是遗嘱搞不定,就用事先设置好的陷阱作为证据,提出离婚诉讼,以秋阜新出轨实锤、身为过错方为由,瓜分他的大半财产。
荀鹿显然也想到了,不禁扶额:“这是有多大的仇......他们都已经十多年的夫妻了。”
夏之森未语,这显然不在他的关心范围内。
荀鹿又想到一茬,她问:“既然这芯片和当初藏在我房间的是一样的,为什么你只查出了我房间的,没查出这个?”
夏之森抒了一口气,悠悠道:“我用的灵力......优先把你的房间排除危险。”表情有些许无奈,听上去似乎对这具身体极为不满。
荀鹿咬着嘴唇,将笑未笑。
所以,当晚她不过用了一般的力起推了他,他便显现了孱弱之状。看来,那根本原因不在于自己推的动作,在这个任务世界不该使用灵力,却违反规则使用了,便要遭受反噬。
上一次用的程度轻,所以症状稍微轻点,至少还能靠着墙同她说话;而这次前后违反的程度重上加重,所以干脆成躺尸状,一蹶不醒了。
这么一想,荀鹿有些后怕,冷不丁地将夏之森通身扫一遍。
夏之森感觉到后脑勺冒风,遁着她的目光,悠悠问:“......你干嘛?”
荀鹿说:“你下次还是别随便使用灵力吧,万一轻重没把握好——”
直接一命呜呼了怎么办......
说着她又抓起夏之森的手,摸摸看是暖的,遂放心了些。她这么一动作,倒是让夏之森身心愉悦,顺手将两个人连的更紧密些,利落地走出房间:“去找另一个当事人吧。”
荀鹿倒也乖顺地被他牵着走,口中尤还喃喃:“那你刚刚又用了灵力找芯片,会不会身体一会儿又不行了呀?”
夏之森果断回她:“不会。”
话音刚落,一个回身,垂眸又在她樱唇落下蜻蜓点水一吻。
荀鹿脑袋瞬间又一空白。
懵懵的感觉......虽然之前的任务世界又不是没亲密过,但是这一对身体,从今天起才开始真正意义上熟悉起来。
少年被她的懵懂样逗得轻声一笑,食指间朝她鼻尖微微一碰,促狭道:“我已经补充能量了,不用担心。”
咦,什么时候补充的?
荀鹿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,羞得用脑袋胡乱地蹭他胳膊。
......
医院附近的咖啡厅。
某个小隔间里,三个人。荀鹿和夏之森坐一起,孜莲坐在他们对面。
孜莲像是预料到他们会来找她一般,依旧温温柔柔地笑着,笑容里还是一如既往带了些许拘谨与温顺。
谈话的过程,无非是坦白与交底,交易与人情之间的推攘罢了。
“孜莲,早上在医院的时候,你也是故意把继母的病房门虚掩,好让我们恰巧听见那段对话?”荀鹿问她。
孜莲在桌下左手抠右手,却不假思索地点头承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