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直就没有将他们当做是人!
苏竹最后还是逃出来了,不过她并没有告诉大家那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,安静缩了几天后,就开始动作。
她并没有引起人的注意……总之最后,省略……逃出了这所海上监狱,并且还留了几个“定时炸弹”。
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?
并不。
这是海上监狱。
出了监狱就是一片海。
没有任何船只的苏竹只能干站着等死,或者是被抓回去再死。
横竖都是死。
苏竹天真就想自己随便造个船离开。
结果自然是没有成功。
因为挂还没有到。
她的失踪并没有让狱长们发现,就算发现,那也是不急的。
这里可是海上监狱,而唯一能去陆地的通道,其实就在监狱里。
所以其实逃出去不过是加快死亡。
没吃的没水,那海太毒了,敢喝下一秒就狗带。
然后又没住的,出现什么鸟类,一眼就能瞅见在外面晃悠的人类。
这里的鸟可是最喜欢吃人肉了。
苏竹在外待了三天,受不了了,还是回去——
接下来如何还要鹤魇去想。
她不想想了。
人还没来呢,剧情全展开就一点也不好玩了。
鹤魇抬起手拨了拨头发。
今天是28号。
快了。
还有几天,那个苏竹就要来了。
前期看着是不像剧情主角,不过能一人逃离监狱还又悄悄回去,这已经算是个挂了。
说不定到后面还会出现什么打通任督二脉,突然变得厉害。
鹤魇嗤地笑了声。
行了。
这个位面其实只有这海上监狱,到了外面就已经算是另一个位面了。
所以,作为这位面的主角,苏竹是绝对出不去的。
至于外面会来人,那估计是检查什么的。
鹤魇早已经看透了。
回到牢房,是很无聊。
一无聊起来自然就想做点什么。
这大概是鹤魇的一个小毛病。
实在是以前无聊的太久,都快要发霉了,所以出了原世界后,就开始放飞自我了。
比如第一个位面的窦秋圆。
就是她闲得慌。
一边嘴上说着麻烦麻烦,但实际上就是要缠上麻烦的,就是鹤魇这个死傲娇。
她托腮,另一只手还在揉着脑袋。
“我该走了。”禾夙朝她点了下头。
“等会。”鹤魇拦住了她。
禾夙疑惑的嗯了声。
“一起。”
禾夙想了想:“好。”
鹤魇起身,双手抄进口袋中。
她没有穿囚服,所以是之前一件薄薄的运动服。
从穿着上是看不出她是做什么的。
就像之前说的炸电脑,是让人觉得不明所以,有点神秘。
鹤魇有些吊儿郎当的跟在禾夙的后面,一路上没有看见一个人。
而到了所谓工作的地方,才豁然开朗起来。
鹤魇看了眼俩边的阻隔网,能瞧见那些穿着不同颜色囚服的犯人在哼哧哼哧的干活。
这些活五花八门,什么制作筷子、鞋子、衣服。
这些还算轻松。
需要力气的则是挖矿之类的。
而禾夙就是干得挖矿。
拿着那沉重的铁镐,机械性的一次又一次的砸下去。
想想真是无聊透顶。
“你还是不要进去了。”禾夙迟疑了下,说道。
鹤魇抬了抬下巴:“看着还行,瞧瞧。”
她当然是不干挖矿这活,费力费时间,还无聊。
不过看人挖矿就是另外一回事了。
禾夙也不能阻止她,只好接着带路。
是一条长长的洞穴通道,唯一的光线便是安在墙壁上暗黄色的灯,真的是非常暗,有灯和没灯压根没什么区别。
反正就是黑。
而且这灯的距离还非常的远,只能照到很小很小的地方,几步就离开所照到的范围,于是就还是身处于黑暗。
差不多走了有一分钟,这才出现下一盏灯。
鹤魇啧了一声。
这个地方真烂。
看禾夙照顾了她的份上,肯定是要让她换个活。
也不知道走了多久,才看见了光。
这通道也是挖的。
从痕迹上能看出来。
禾夙加快了脚步,不过并没有忘记鹤魇:“要到了。”
鹤魇嗯了一声,还是慢悠悠的走着。
很快的,禾夙就消失在了视野中。
鹤魇却是一点都不方,直到出现了岔路。
她盯了一会儿,抬起手,懒洋洋的指着左边的那条:“就这条吧。”
想了想,感觉好像另一条更短:“还是这条。”
算了。
点到哪条就是哪……
“鹤?”
鹤魇抬头,就见从右边那路返回来的禾夙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没事。”鹤魇一脸平常。
禾夙倒还真没有怀疑她。
“你还是早点离开。”
“赶我?”
“不是。”
鹤魇踢着脚边的小石子:“不是就闭嘴。”
她想要干什么还用她哔哔吗?
真烦人。
鹤傲娇此时是这么想得。
离得近了,就听到铛铛铛铛的敲击声。
躲开前面的尖石,鹤魇就看到了几十个人挥舞着手中的铁镐在那里一直挖。
这画面……让她想起了一句话。
你搬砖的样子虽然狼狈,但是装逼的时候却很帅气。
不,划掉。
和这个又没有什么关系。
她看到禾夙迅速的套上一件衣服后,拿起铁镐就要干活了。
真当是小说。
什么情节都敢上来。
禾夙突然感觉手一空,那沉重的铁镐不见了。
偏头,就看到了鹤魇靠在插进泥中的铁镐上,正好整以暇的望着她。
鹤魇装叉失败,还差点出糗。
是那铁镐太重了,这具身体又承受不住,所以刚才emmm。
就差点被带着摔跤。
禾夙是没有看见。
但是其余的人却是瞧的清晰。
“禾夙,那这朋友有点装啊。”
鹤魇笑而不语。
禾夙看向说话的那人,淡淡道:“与你无关。”
那人嗤笑一声:“嘴长在我这里,想怎么说关你屁事!”
这是直接开怼。
鹤魇啧了一声。
“当然不关她屁事。”
那人挑眉:“怎么?要为她出头?你这个连小小铁镐都拿不动的菜比!”
小?
鹤魇怀疑这人的眼睛有点问题。
什么小。
都快有她这么高了。
要知道她可是一七五的身高。
这就是睁眼说瞎话吧。
鹤魇扬唇,只嘲讽不说话。
怕说话让对方吐血身亡就不太好了。
她可是一个热爱和平的三好少年。
嘁。
谁信。
鹤魇的心理活动突然变多,她好像还没有察觉到。
要是系统或者玩意在的话,立马就能说出。
但是现在,不管是血腥气丝还利风,没有出来就都不能告诉鹤魇她的不对劲。
而唯一在外面的某人,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。
或许是要等找到他,鹤魇才能发觉自己的不对劲。
鹤魇一手握上铁镐的把,指尖微微往下滑着,突地停止,手腕一转,就准备将深深的插在泥里的铁镐给拔出来。
一秒过去了……三秒过去了……
一分钟。
“哈哈哈哈!你们看看她那样!没那个本事就别逞那个能!”
鹤魇脾气好——
笑容逐渐消失.jpg。
只要是在笑的,就感觉浑身一寒,顿时就将笑声给止住了。
“怎么回事?”
怎么肥四?
呵。
大佬鹤就静静的看着她们。
“吵什么呢!”
腰间挂着一条鞭子的狱长,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。
见到鹤魇居然在靠着铁镐,压根没有要干活的意思,立马睁大了眼睛怒道:“你怎么不干活?!是不是想要吃鞭子?!”
鹤魇想了想,还真敢说:“给我一鞭子。”
看看自己到底垃圾到什么程度。
这一鞭子,要是躲不过去,那就躲不过去,认了。
“哈?”狱长用看傻叉的眼神瞅着鹤魇。
突然惊醒:“新来的?”
上下打量了一下,可以确信了:“既然是新来的,那么这一次就放过………”
你字还没有说出口,就听鹤魇说道:“是怕了吗?嗤,连个人都不敢杀,什么废物。”
知道这是激将法,但是狱长却还是怒了。
“那么我就让你见识见识,废物是怎么杀人的。”
鹤魇扯了下唇瓣:“快点,磨磨唧唧的。”
狱长恶狠狠一笑:“好好看着!”
“啪!”
那一鞭子下去,是皮开肉绽。
鹤魇看着都疼。
她还想说一句,什么毛病。
不打她而是打那个刚才说话的人。
她撇头盯着禾夙,问道:“平时都这样的?”
禾夙摇头:“不是。”
她也是疑惑。
这狱长平时的脾气可是非常的暴躁,不点都要着的那种。
今天……怎么感觉是上面下了什么命令似得。
她飞快的瞥了眼旁边的鹤魇。
“觉得是因为我?”
禾夙没有说话,但那意思是是的。
“我可是刚刚来,她在这之前也不认识我,甚至见都没有见过。”
唯一能说得通的,就是这个狱长被催眠了。
谁会催眠?
不正是她家的那个小妖精嘛。
真是。
她叹了口气。
“怎么了?”禾夙连忙问道。
“被妖精缠的感觉,挺好。”
禾夙:“……”
???
什么意思。
她不懂啊。
但是看她笑得,感觉好像是件很好的事情。
不过。
没有发现吗?
貌似你的画风崩了。
鹤魇打了个哈欠:“突然有点困。”
“什么?干着活还敢困!”狱长朝着鹤魇吼了一声,啪的一下就又打在那人的身上。
“看到没有,这就是下场。”
鹤魇:emmm。
“还不滚去睡觉!”
此言一出,干着活的人都停下了动作,纷纷转头看向鹤魇。
是关系户吗?
可以讨好?
鹤魇伸出手,就要拉着禾夙,不过突然想到什么,又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手。
“以后她就不在这里干了。”
“那想去哪里?这里的活可是最轻松得钱又多的,没有之一,很多人真是挤破脑袋想要进来,你居然要拉她离开!”
“去做筷子。”
狱长微微沉吟:“好吧,既然你执意要走,我也留不住,以后要是有什么问题,可以来找我。”
“……”
这就是关系户啊……
真好。
“不找,麻烦。”
鹤魇双手放进了兜里,率先离开。
“带路离开。”
“哼,带什么路,自己走!”虽然是这样说着,但是身体却很实诚的走在了前面带路。
真是熟悉的令人觉得有些不爽。
鹤魇的眼底飞快的闪过什么,须臾,无声的说了句,“你给我等着。”
这话听着很容易误会是要干架。
但其实……还真的是。
有狱长带路,俩人很快就离开了这矿山。
不过,狱长去的并不是制作筷子的地方。
鹤魇好像是没有发现,安安静静跟着。
禾夙低声道:“我们在往相反的路走。”
鹤魇嗯了一声。
“你知道?”
“知道。”鹤魇勾唇:“就是故意的。”
禾夙:“……”
行的叭。
“还有多远?”鹤魇突然加快脚步,来到狱长的前面。
她倒着走,是不紧不慢,步伐也很稳,仿佛脑后长了一双眼睛,什么也没有踩到或者是撞到。
“快了。”狱长不耐烦的狠狠蹙眉:“赶紧让开!我——好的。”
鹤魇看到她原本就要恢复清明的双眼,突然又覆上了一层雾蒙蒙。
又被催眠了。
这次是什么催眠?
鹤魇想了想。
某人的催眠是很厉害,她一开始都中招了,虽然只有十几秒的时间,但中招是事实,无法抹掉。
所以,就算是隔空催眠,也不是什么难事。
“别躲着,否则等我找到,你就完蛋了。”
“你在嘀嘀咕咕什么?”
鹤魇没有回。
旁边的禾夙突然扑了过来。
要一般人那铁定是要被扑倒。
但鹤魇会是一般人吗?
肯定不是。
所以她是被扑的闪了腰。
“……”
她是感觉到她的动作,但是身体太迟钝了,压根不能施行脑中发出的命令。
“干什么?还不快跟上。”狱长没有转头,甚至是脚步都没有停,不过喃喃的这话,是让鹤魇知道那暗中的某人,正在戏谑的看着她。
禾夙握着她的手腕,将她给压在了墙上。
鹤魇余光中已经没有了狱长的身影。
她看着凑过来的人。
感觉着她的气息。
……干什么?她不搞姬的。
小妖精越来越过分了。
得寸进尺。
一点都不听话。
还是不要喜欢的好。
就在禾夙要亲上她的时候,猛地止住。
低沉的声音从禾夙的身后传来:“为什么不躲开?你喜欢她?”
鹤魇:“滚。”
那声音一顿,不过很快,就带着笑意的又道:“怎么滚?给我示范一遍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