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月至,新皇登基,普天同庆。
短短几个月内,皇宫发生了几个重大事件,皇帝以年事已高为由转位太子,云妃因妒心被贬妃位,不甘,最后在寝宫上吊自缢而死。
百姓间的流言纷纷,陆子衿坐在茶馆内,漫不经心的抿着茶,静静听着。
“哎,太子登基前,眼睛不知怎么就好了,求的是哪里的神医啊。”
“有钱请不来神医?那可是皇室!”
“皇帝怎么就将皇位传给太子了呢?明明才正值壮年。”
“逼宫呗,皇位谁不想要啊,太子眼睛好了,就把父亲拉下来了呗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啊。”
“别闲聊了,走了,还得回家煮饭呢。”
陆子衿也回真阳观收了个包袱,出了门。
临近傍晚,天色将暗,陆子矜不缓不慢的走到夜府门前,只见偌大的一个丞相府,大门紧闭,像主人一样沉闷封闭。
她绕至后墙,左右看了两眼,跳了进去。
丞相府的府卫还是不少的,陆子矜巧妙的避开了巡逻的人,悄悄探进了主院。
她在一边转角处停下,等那一波巡逻的府卫走过,耳朵动了动,有人在墙角说悄悄话。
“皇上登基才没多久,怎么就关心起我们丞相大人的婚事了,还赐婚,京城内,有哪家的小姐配得上我们家大人。”
“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姑娘,皇上自己还没娶亲呢。”
“你不知道,听说皇上宫内养了个小娇娘,哪有心思娶什么妃子呀!”
“竟敢非议皇上,你都是从哪听来的!”
“走吧走吧,不说了。”
陆子矜笑笑,等她们走了,才从暗处出来。
她直接一跃而上在房顶寻找主院书房的位置,看到那处有灯光,她就一跃而下,脚步刚落地,便听到书房内夜溟喊了一声:“谁?”
这么快就发现了,她站着没动,等了一会儿直接闪至窗边。
听到有脚步声慢慢走到窗边,门内的人小心翼翼打开了窗,夜溟拧着眉看了看外面,又喊了一声:“出来!”
陆子矜低笑一声,才从窗边显出身子:“丞相大人可真是鞠躬尽瘁,夜幕已至,仍然公务繁忙。”
新皇登基,朝局变动,国师一位被撤除,陆子矜当了几个月官,又变成了一个普通道士,真阳观致富之路还任重而道远。
太后坚持挽留,陆子衿便以败坏国法、助长妖邪之风为由婉拒,这理由,还是丞相大人当初提出的,既然陆子衿去意已决,太后也不好多说。
此时,夜溟看到陆子衿似乎有些惊讶,不过也看得出这是陆子衿才会做的事:“你来干什么?”
陆子衿笑了笑,把背上的包袱扔了进去,夜溟眼疾手快接着。
“你说干什么?皇帝给你赐婚,我当然要来了。”陆子衿攀着窗台试图从这里进去,也不知是真的没站稳还是怎的,脚突然就滑了一下,突然间就往前面扑过去。
夜溟一手搂着包袱,一手上前接住了她。
陆子衿故意似的在他怀里蹭了蹭,仰起头来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