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橙往后躲了躲,蹙起一条细长的眉头。
路西法轻笑,眉眼间依旧和煦,“别后退,会摔倒。”
“那你能松开手么?我可以从旁边走的。”戚橙温声温气问着,一双漆黑的杏眼亮晶晶的。
从旁边走,不后退,那就不会摔倒了。
她不想再像上回那样了。
毕竟,两个异性躺在一张床上,是不太好的。
路西法摇摇头,没同意她所说的话。
他指尖往前送去,轻拢慢捻地,就将小姑娘的下巴抬起来了。
戚橙也分不清,他到底是正常的,还是已经变得不太清醒了?
可她看见他的神色,分明又是清醒的。
她不太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眼见着她与路西法的距离越来越近,近到她可以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脖颈上。
“你还清醒吗?”戚橙问了声。
她知道的,如果他再次与她躺到了一张床上,醒来过后的路西法又会不开心。
路西法微微愣神,清醒?应当是清醒的。他也不太确定。
也恰是他这一愣神,让戚橙知道他大概不太清醒,她垂下眸子,温声温气地说,“莱恩先生,你已经拿到我的血了,可以出去了。”
“你清醒过来之后,如果知道你与我靠得这么近,你一定会后悔的。”
路西法将她的下巴抬起来了,“我很清醒。”
“醉酒的人从不会说自己醉了。”戚橙眨眨清澈的眸子,一字一顿道。
路西法偏了偏头,视线落在她身上,想了一会儿,从口袋里翻出几块圆圆饼,然后将圆圆饼丢到一边,又翻了翻,翻出了瓜瓜饼,唯独翻不出可贝饼,他皱皱眉,也没再继续翻饼干了,问,“你不高兴?”
在他印象里,只有人在不高兴的时候才会字字句句都带上刺。
像她这样,大概也算是话里带刺了吧?
要不然,他怎么会在听见她的声音后觉得心底难受呢?
像被小针扎到心口一样。
“没有不高兴呀。”戚橙抬起眸子,摇了摇头。
他怎么会以为她在不高兴呢?
“如果你清醒后知道你与我靠得这么近,你一定是会后悔的。”戚橙一字一顿地说,神色真挚认真。
路西法微微愣神,他会后悔么?
会后悔么?
他点了点眉心,凤眸里适时地露出了些困惑。
他只知道小姑娘身上的气息是甜的,香甜得令人想沉进去。
至于别的些什么,他不太记得了。
又眼尖地瞧见小姑娘葱白指尖上的一丝血痕,应当是先前割破了手指没有完全处理好的缘故。
“你的手,伤了。”他捉住了戚橙的小指头,眼眸轻轻沉下去,不知什么心理作祟,他微垂了脑袋,将少女嫩白的指尖含入唇中。
被他轻轻舔舐,戚橙心底颤了颤,下意识抽回被他捏着的指尖。但他力气比她要大出许多,她一直都无法将手指头扯出来。
“你松开……”戚橙温声温气喊了声。
路西法又吸又咬,总给她一种很奇怪很奇怪的感觉。
明明是手指头上泛起一些痒意,可她心里头好像也跟着痒痒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