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方的战斗力都不是盖的,不间断地吵了整整一个时辰。
云以歌听得昏昏欲睡,要不是要维持小白花的柔弱人设,她真可能直接睡过去。
她强忍着睡意,打算掐自己一下提提神。
忽然有急报传来,士兵一身尘土,背上插着一面紫色的旗帜,官道上任何人看到这面旗帜都必须得避开,让士兵先行。
各县城的驿站优先让他们挑选脚程好的马匹。
季太傅和李丞相都停止了争吵,他们在看到士兵旗帜的颜色时,脸上的表情一变。
这面旗帜根据军情的紧急情况,分为不同的颜色,灰、青、紫、黑共四种颜色,其中黑色代表最危险。
紫色的旗帜是危险临近的信号标识,很有可能会引发两国的战争。
“南境来报!”士兵单膝跪地,“南离国近日在边境频繁,据探子带回来的消息,有近十万军队正朝着边境进发。”
“他们真是会挑选时间。”华卓然怒道,“这群趁火打劫的小人!”
有大臣道:“军情十万火急,耽误不得,是出兵还是议和,必须得有人决断!”
马上就有人附和。
“打仗是大人的事,一个孩子能知道什么?必须将景王殿下请回来!”
皇权党立刻反对。
季太傅觉得南离国出兵的消息来得太过巧合,他想到了什么,猛地转过身,布满皱纹的眼眸锐利地眯了起来,宛如开了刀锋的利刃,直直地剜向李丞相。
李丞相也不回避,安然自若地立于百官之首。
他只在乎权利,不在乎黎民百姓的生死,为了夺得权利,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将国家领土割让给南宫厉绝。
可是自诩正直不阿的季太傅就不同,他会为了那些蝼蚁的性命妥协。
季太傅闭了闭眼睛,再次睁开时,有了决定。
“国家大难当前,景王作为皇室的一份子,必须回来承担他的责任。”
华卓然没想到季太傅居然同意了李丞相的话。
他低声道:“季太傅……”
他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季太傅拉住了,他对着华卓然摇了摇头。
华卓然后退一步不再坚持。
李丞相笑道:“相信景王殿下不会让各位失望。”
“景王毕竟是亲王,不能草率地将他召回来,必须派人以亲王仪仗从太京出发去皇陵接人。”
李丞相暗骂一句老东西,居然想拖延时间!
从太京到皇陵骑快马需要不到五天,而亲王仪仗其中由人力抬的轿撵,人力远不能跟马匹的脚程相比,就算一路不停更换身强力壮的轿夫,最快也要半个月才能到皇陵。
再算上回来的路程,足足要一个月的时间。
李丞相自然不能答应,事情迟则生变。
季太傅铁了心坚持景王要么待在皇陵,要么就必须顾及皇室的脸面用亲王仪仗。
他还提出在景王殿下没有回京的这段时间里由恒王临朝听政。
云以歌百无聊赖,又听他们吵了一个时辰,这次是李丞相妥协,不过李丞相提出了个要求。
一直安安静静做吉祥物的云以歌,突然接收到了来自两位老谋深算大佬的眼神杀!
云以歌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