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敢做的很明显,找相熟的大夫,一次接指骨时,一点一点的续长,就在她以为自己可以超越陈家嫡系,成为继陈素子之后第一个绣出陈绣的人,陈锦的优秀断了她的妄想。
祝绣娘在外面设置了私产,甚至用自己绣制的仿素子绣,得到了长公主的赏识,逐渐在太京站稳了脚跟。
虽然一直绣制不出先帝要的陈绣,但是她相信自己的优秀,迟早可以绣制出来。
直到年仅十五岁的陈锦,比她先一步完美的绣制出陈绣,祝绣娘此时已经四十多岁了,脸上已经爬上了皱纹,而陈锦却如新生的嫩芽一般,显现出了鲜活的生命力。
祝绣娘意识到,即便是自己努力一辈子,也不是陈锦的对手,既然无法超越陈锦,祝绣娘就必须除掉陈锦这个眼中钉。
她里应外合跟先帝一起,把陈锦骗出了陈家,锁进了深宫,陈溪风察觉出祝绣娘的狼子野心,可惜为时已晚,陈锦已经不可能再回到陈家。
若没有应家带来陈锦的亲笔书信,陈溪风也许会被祝绣娘的话给唬住,毕竟长公主在皇室中的地位举足轻重,而云以歌只是一介普通的商人,论有点脑子的人,都会更相信长公主才是能够影响到陈锦命运的人。
陈溪风看向一旁的锦衣少年,陈锦的书信里对她的依赖和信任溢于言表,她不是相信云以歌,而是相信陈锦。
“你还有脸跟我提陈锦,若不是你,陈锦不至于受这么多的苦,你的话我是万万不会相信的。”陈溪风被陈家人搀扶着,站了起来,对着长公主说道,“我这次前来,不为了别的,只是听说了有些卑劣不堪的东西,居然还一直假借着陈家的名声,在外面招摇撞骗,我作为陈家的家主,不得不出面揭穿她厚颜的嘴脸!”
这一番话,可以说是没有给祝绣娘留下半点情面,毫不留情在诸位权贵夫人面前,揭开了她的面目。
“师徒一场,陈溪风你不能这么对我!”祝绣娘跌坐在地上,凄厉地嘶喊道。
“你利用陈家的名声时,没想过陈家;你用着我教你的绣技功成名就,却恩将仇报;对陈家小辈动手时,你可有念过陈家对你几十年的养育之恩?”
陈溪风自问没有没有对不住祝绣娘的地方。
听到陈溪风的指责,周围的人窃窃私语。
“没想到祝绣娘是这样的人!”
“怎么会想不到,平时找她绣制一件成衣,废达官贵人不接单子,眼睛都长到脑袋顶上了!”
“说的也是,要不是……看在长公主的面子,祝绣娘得罪了多少人,早就在太京混不下去了。”
祝绣娘跪在地上爬向长公主,不用担心,就算没了陈佳的光环,她还有长公主护着,长公主护了她这么多年,这次也一定会帮着自己。
“长公主,救救我,我不过是想出人头地,陈家有那么好的绣技,却龟缩一隅,我要出名,我要荣华富贵,我没有错。错的是陈溪风你这个老东西,你自己不爱金银珠宝,为什么要挡着我的财路!”
长公主沉默了片刻,才开口道:“对于自己有养育之恩的亲师,你尚且如此狠毒,我用不起你这样的人。管家把祝绣娘和她带来的人,一起赶出去,永远不许她们再踏入府邸。”
管家让家仆将祝绣娘师徒打包带走,云以歌连忙说道:“我和她的比试,大家不要忘记了,长公主你可要给小民做主啊!”
成胥在一旁帮腔,“母亲,做事有始有终,你提议在府里比试,可不能没了个结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