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程贴在她耳边如跗骨之蛆般道:「阿锦妹妹,别挣扎了,乖乖的,小爷保证伺候好你。」声音很是兴奋。
阿锦厌恶的别开头,奋力踢打着,可云程到底是个武将,阿锦如何能敌得过他,在他那双手越发不规矩的时候,阿锦趁他松懈,这才猛地推开他,朝着门外跑了出去。
可一打开门,阿锦便顿在了门口,并未往前进一步。
被她跑了,云程有些丢面,脸色很不好看,看到这一幕,他冷哧道:「怎么,反悔了,不跑了?还不快乖乖回来。」
话落,便瞧见同阿锦一同进来的还有一众御林军,站在最前端的那人是太子卫率,东宫将领顾子金。
顾子金身穿甲衣,腰佩长刀,手持令牌,他环视了一眼包间内的人,随后沉声道:「末将奉命捉拿罪犯。」
御林军个个精良,身上的甲衣散发着比冬雪还要冷的寒气。
谋害太子是重罪,顾子金的话语掷地有声,这般威严的模样将包间内的人吓的心神俱乱。
唯有林折玉气定神闲的坐着,眼皮淡淡撩起,一双如谭水般平静的眸子看向顾子金,丝毫不见半分慌乱。
「顾将军可是走错地方了?或者顾将军觉得,我们当中谁是罪犯?」他沉声道,声音没有半分起伏,很是镇定。
顾子金面容严肃,闻言,他的目光落在林折玉身上,黝黑的瞳仁里似有暗流涌动,他道:「并未找错地方。」
此话一出,其他人当即纷乱道:「我们一众人在此喝酒,何时成罪犯了,顾将军休要攀诬人。」
顾子金沉默着,眼神落到了阿锦的身上,触到他冰冷的眼神,阿锦莫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只听他声音沉缓道:「莫将奉命捉拿罪女徐阿锦。」
阿锦心头一滞,罪女徐阿锦,她犯了何罪?
顾子金的模样不似在说谎,看向她的眼神很是冰冷。
这般阵仗,阿锦半醉的脑子顿时清醒了过来。
一众御林军站在阿锦眼前,黑压压的极具有压迫感,让阿锦的腿都软了几分,她深吸了一口气,稳了稳心神后,她仰起头,看向身前人高马大的顾子金,「顾将军这是何意?小女犯了何错?」
顾子金扫了一眼阿锦,眸子从她不整的衣衫上飞快掠过,看到她泛红的脸庞时,本就面无表情的脸色更沉了,他抬手解了自己身上的外袍扔在了阿锦的身上,转身不再看她一眼。
他背着身,并未回答阿锦的话,只沉声吩咐道:「押走。」
一头雾水的阿锦还未搞清楚状况便被带离了酒楼,走前,她隐隐听到从包间里传出来的声音。
「我们不过是仿着世子爷的笔迹给她递了一封信,她便眼巴巴的来了,当真是追得紧。」
「话说她出事了,不会牵连世子爷吧。」
「世子爷,她被带走了,这,这可怎么办……」云程粗犷的声音格外突兀,他的声音有些慌乱,似是在害怕什么。
「与我们何干。」林折玉冷漠的声音飘进阿锦的耳朵里,像是冷刀子般扎在阿锦的心上,伤及肺腑。
……
第4章
昏暗潮湿的天牢内,阴寒的滴水声落出一声声回响,在无光的牢里来回响荡,像是恶鬼垂下的涎水,让人毛骨悚然。
阿锦被关押在最角落里的那间牢房里,身下是湿冷的干草,牢房里虽密不透风,却处处透着彻骨的寒冷。
阿锦身上还裹着那顾子金的那件大氅,柔暖的毛皮却驱不散半分寒冷,她蜷缩在墙角,有些想不明白,明明前一刻她还是要被册封为公主的衡阿锦,眼下却成了罪女徐阿锦。
是皇后娘娘不要她了吗,还是她犯了什么错?可她向来乖巧,从未做过什么能称得罪的错事,阿锦胡乱的想着,思绪却逐渐紊乱。
莫名的,阿锦不再觉得潮冷,身上反倒是燥热了起来,阿锦四肢逐渐变得无力,身体里似有一种怪异难言的感觉,让她很是陌生,像是有热浪一层一层向她袭来,难耐的感觉让阿锦的理智如潮水般褪去。
阿锦的脸色变得潮红,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破阿锦的理智从喉咙里溢出来,阿锦死死的咬着唇,不让自己发出异样的声音。
残留的几分冷静让阿锦意识到她应当是被下了什么药,眼前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,阿锦的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,她迷迷糊糊的想到了林折玉让她喝的那杯酒。
顿时,阿锦虽浑身燥热,一颗心却如坠冰窖。
林折玉……林折玉不仅诱哄她喝了带药的酒,还在云程想要侵犯她时无动于衷。
像是有无形的箭刺入阿锦的心脏,疼痛裹着伤心将阿锦吞噬,他便这么恨她吗?
她是喜欢他不假,可二人的婚姻是皇后娘娘与林家人商定的,并不是她死缠烂打非要嫁给他的呀,他为何恨她至此……
阿锦狠狠掐了自己一把,痛意与无边的慾念对抗,让阿锦稍微清醒了一些,她拖着身子紧紧的攥着牢房的铁栏。
在不远处有两个看守天牢的士兵,他们围坐在一张小桌上前,桌上点着一直烛火微弱的蜡烛,昏黄的光亮映出二人的面庞。
阿锦正欲呼救时,那二人的交谈声传入她的耳间。
「新来的那个小娘子瞧着是个貌美的,那身段样貌,瞧着真让人心痒。」那人说完便朝阿锦看了过来,见阿锦也看着他们,那人沖阿锦勾了勾唇角,眼神中是毫不遮掩的邪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