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人很好的抓住了这一点错觉,毫不留情,冷言说道:“我可是一个字都没有提到方若婳,你怎么就这么着急的为方若婳开脱。要不是你们心里面有鬼,怎么会轻易的就被我给炸出来实话。还敢在这里狡辩,你们还有没有把方家放在眼里,把老爷放在眼里!”
“我,不是。”
啪啪啪。
接连三次鼓掌声,大家的视线被方若婳高举起来的双手吸引。
“看来我要是再沉默下去,就要被大夫人反客为主,诬赖成为以下犯上的千古罪人。”
方若婳出来,大夫人很兴奋,在场也就方若婳值得自己动脑子。
“方若婳,你找来的证人,就是一个满口谎言的骗子。就在刚才,她已经不打自招,把你们之间那些龌龊的勾当和盘托出。你就算是站出来又如何,难道你是要站出来杀人灭口的吗?”
“大夫人,我觉得自己刚才就鼓掌了三次,实在是太对不起你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颠倒黑白,是非不分,狗仗人势,故作姿态,反客为主,虚张声势。我真的是十分的钦佩你,你的口才,你嚣张的气焰,你的一颗七窍玲珑心,都让我为之倾倒,为之感慨。以前我还想不明白,为什么,我娘聪明绝顶,却还是斗不过你,被你气死,被你不动声色的葬送了一生。现在我终于明白了,和你比起来,就算是天下大儒学者也不及你的一半。朝堂辩论的时候,你真的应该出现,绝对可以一击毙命,舌战群儒,大获全胜。”
回到方家,方若婳先去了桃花阁,也就是生母死前的院子。
只是穿过回廊,微微的靠近后院,就能够听到人来人往,搬东西和打扫院子的声音,杂乱无章,听得方若婳的耳朵很不舒服。
到了门口的位置,方若婳最先看到的是黎竹,黎竹也注意到方若婳的到来,朝着方若婳走来。
“属下见过王妃。”
“我听到夫君喊你黎竹。”
“黎竹是属下的名字,王妃以后称呼我黎竹就好。”
黎竹和他的名字很像。一身青绿色的衣服,手里拿着一根六孔竹笛,甚至是就连黎竹束发用的簪子也是竹子做的。
“王妃,我们来玩个游戏吧。我来问,你来回答是,或者否,别的答案不算,而且要大声哦。”
“好啊。”
司南浮云总是能制造惊喜,这一次方若婳很很期待。
“你是方若婳吗?”
“是。”
“你是司南浮云的未婚妻吗?”
“是。”
“你愿意做九殿下的王妃吗?”
“愿意。”
姚听兰依旧是微笑面对方若婳,可是这一刻的微笑,让方若婳觉得脊背发凉,后背上的冷汗往外一直的冒。
“姚听兰,你给我喝的是什么?”
大夫人把请帖送到方若婳手上,就是笃定方若婳一定会忍不住好奇,跟着自己去百里寺。只要方若婳去了百里寺,那么方若婳就逃不开身败名裂的下场。
“晓燕,你这些日子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做什么,神神秘秘的,就连你娘我都不能告诉吗?”
方晓燕这几天的状态一直很不对劲,大夫人瞧着也是心中担心不已。也曾经尝试过好几次去和方晓燕谈一谈,但是都被方晓燕狠狠的拒绝。最后,逼得急了,方晓燕干脆就不见大夫人。从早到晚,就呆在自己的房间,要不是每天会有丫鬟给方晓燕送吃的,大夫人都要怀疑,方晓燕是不是死在自己的房间。
“我没事,你就不要管我了。方若婳呢,你不是说方若婳看到了请帖,会去的。这都是什么时候了,人呢。”
面对大夫人的关心,方晓燕表现的很不耐烦,一个劲儿的关心方若婳的动向。
这让大夫人觉得很不舒服。
“没什么,无非是一种可以让你意乱情迷的东西。这东西,遍布各处青楼,没什么稀奇的。”
没吃过猪肉,可是见过猪跑的。这药效,这反应,就是春药。
方若婳知道姚听兰给自己的水里面有问题,可是千算万算,没有算到姚听兰如此的胆大妄为,居然给自己下春药。
也不知道,姚听兰在水里面下了多少的药剂,就这一小会儿的功夫,方若婳全身燥热,四肢无力,像一只软脚虾,瘫软在船板上。白皙的皮肤,被不断胀大的血管撑起,绯红色瞬间席卷整个身体。毛孔位置流淌出来的汗液,挂在皮肤上,晶莹剔透的。显得格外的诱惑。
姚听兰一个女人,看着如此发情的方若婳,都有些受不了。
“那我们同居吧。”
“好啊。”
“太好了,王妃答应了,整个百里郡的人都听到了,王妃可是不能反悔的。说话要算数。”
司南浮云急促的样子,还有话语里的高兴,让方若婳实在是狠不下心来拒绝。
同居就同居吧。
“刚才我耍了自己的小算计,王妃,你千万不要生我的气,也不要从此就不搭理我。从小到大,我因为自身的遭遇,被所有的人孤立,所有的人都害怕我,都看不起我。这些我都可以不介意,可是,和我有着血缘关系,我在这个世上唯一最亲近的王上,看我的眼神,也仿佛是在看着一个仇人一样。”
方若婳一时好奇,就多问黎竹一句。
“名字很好听,和你非常的相配。你很喜欢竹子?”
问出来之后,才意识到自己问的问题似乎很不妥当,尴尬的解释:“我只是好奇问问,你不回答也是可以的。”
黎竹恭敬地回答方若婳的问话,语气里没有一丝的不敬:“属下对竹子比较偏爱而已。王妃有什么问题吗?”
方若婳急忙摆摆手,“没有,没有。我只是随便问问的,看到你一身的打扮,再听到你的名字,是个正常的人,都会好奇的。你不用放在心上。”
黎竹再一次恭敬的回答方若婳:“属下明白。”
“你,你,你胡说八道。”
方若婳双手一摊,疑惑不解:“我胡说八道?我说的话句句发自肺腑,句句是大实话,大夫人说我胡说八道,这不知道从何说起啊?刚才面对老嬷嬷,大夫人义正言辞,正气凛然,把我和老嬷嬷之间那肮脏不堪入目的交易,细细拔出来,那个时候的大夫人威风凛凛,英姿飒爽,那叫一个精彩绝伦。怎么到了我这个罪魁祸首这里,大夫人的嘴巴就结巴了呢?”
方若婳敲一敲自己的脑袋,恍然大悟:“大夫人这是嘴巴累了,说不动了。对不对?”